可云珩不仅抓她的手抓得紧,拿剪子的手同样不带抖动的。
加上打雷那次,两次无意、一次有意的抽手,都被云珩抓得稳稳当当。虞秋总算是明白了,想让他失手伤了他自己,比登天还难。
计谋不能得逞,她勾着手指道:“不要剪了,我冷了,要回府去。”
她得回去再想别的法子,务必要在这两日让云珩冒了血。
可是进虎口容易,要脱身难,云珩不松手,遥遥喊了声侍女,让人送了件薄披风给虞秋披上。
五月的天根本就不会冷,那披风再薄披在身上也是有重量的,很是沉闷。
云珩还在说风凉话:“府中没有姑娘家的披风,阿秋且将就着用孤的,待会儿回府时也披着,免得着凉。”
虞秋两腮酡红,不知道是被捂的,还是羞的。逃不了,她只能催道:“你快一点!”
“嗯。”云珩答应的好,动作却慢条斯理,给虞秋十根手指头修剪好后,再拿了思牢竹片给她磨着指甲尖,动作细慢,把她每一片指甲都磨得光滑。
末了,又拿沾湿了的帕子将虞秋的手擦拭干净,才放了手。
虞秋一得到自由立刻站起来,将手背在身后,道:“我要走了,不用你送。”
云珩道:“孤今日事情多了些,确实没法去送阿秋。”
说的好像虞秋自作多情一样,她在对话上吃了亏,想不出反驳的话,只能厚脸皮地无视云珩,向着远处的侍女招手。
等侍女送了伞过来,她伸手去接,被云珩抢先抓住了伞柄,“不能送太子妃回府,送出府门还是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