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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方死了就行。”云珩眸中划过一丝寒光。

虞秋惊愕地转了过来,满面惊惶。

上辈子虞秋只是被云珩收留,余延宗也是想让云珩死的,甚至不惜对她下毒逼迫她动手。

记起往事,虞秋心猛地一揪,急忙跑到厅外,让人将余家兄妹用过的茶盏全部扔掉。

她冒不起一点风险了,这辈子她想好好活着,不想遭罪。

出去的这一会儿功夫,云珩在沉思,余延宗的目标很明显是虞秋,所以想谋害的人一定是他云珩。只是单为了虞秋,是没必要犯这么大的风险,他背后应该还有别人。

想他死的,无外乎就那几个人。

云珩琢磨了一阵,忽然记起将军府寿宴虞秋醉酒时说过的话,虞秋说她不愿意下毒,被余延宗折磨,好疼。

因为这句话,云珩曾仔细观察过虞秋,久不见异常,以为是被她误打误撞躲了过去或者已经解决了,也是因此她才与余延宗决裂的。

云珩起身踏出小厅,在檐下看见虞秋指使着丫鬟做事,脸上可见紧张惊惧,但未见痛楚。

他多观察了会儿,仍是未发现异常,倒是捉到一个鬼鬼祟祟靠近的人影,“滚出来。”

云琅嘻嘻哈哈地跳了出来,道:“皇兄,侍卫说你送了荔枝过来,我也想吃。”

一听他提荔枝,云珩就想起那日的樱桃,接连记起那对两人来说都不美好的梦境。他声音与表情一样冷硬,道:“但凡天气再暖和点,今日下水的人就是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