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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支着下巴把记忆中的往事回顾了一遍又一遍,始终未找出是哪里出了变故。

虞秋郁郁寡欢,忍不住怀疑她所谓的上辈子真的只是一个梦,可枕下简约的青环玉佩明晃晃地提醒她,她的确是死而复生的。

如此,隔了数日,虞秋又一次做了梦,兴许是连日回忆前世遭遇,这回她梦到太子别院。

高耸的望月阁上,四面空旷,唯有垂纱随风摆动。

虞秋在垂纱后,看见一人背对着她静坐。

此时清风拂帘,乌云被缓慢推开,悬枝明月悄然露出,如霜月色倾泻而下,将四周照亮,也让虞秋看清了对月而坐的人和他面前的棋盘。

这是虞秋第三次梦见云珩了。

虞秋背过身,屏息凝气,她可不想面对云珩,太吓人了。

“不出来吗?”温润的声音这么问道。

虞秋心尖一抖,想要悄悄离开的脚停住。

“梦中而已,你既有能耐入梦,又能屡次脱身,应当是有些本事的,怎会怕我再次出手?”

虞秋心跳加速。

入梦,是什么意思?谁的梦?什么脱身?

背靠垂纱红柱,虞秋望着云英石铺就的阁楼地面上的影子,确信自己完美地躲藏在纱帐的阴影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