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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秋不说话了。

与余家人一样,葛齐……同样是不能信任的。不能信任的人,尽早摆脱才是。

必须要在他回来之前说服爹爹相信自己。

这事急不得,虞秋得等,等四皇子与六皇子中毒的事情变成事实,看他还信不信自己!

将这事埋在心底,虞秋开始琢磨怎么修补与萧太尉的关系,虞行束出面肯定是不行的,还得她来,毕竟血缘关系摆在那里,脸皮厚点,再不行就死缠烂打,就不信他们不心软。

虞秋总算是有了力所能及的事情,当天晚上,头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。

这一觉,前半宿好好的,后来又做了梦。

虞秋觉得自己是做了梦,因为身处军帐,这是她绝不可能接触到的地方。

军帐很大,里面除了简单的床榻与几件衣裳,就是一箱笼文书。虞秋打量一周,发觉是男子衣物,急忙放手往外走去。

屏风外像是议事处,主座后挂着一个大大的地势舆图,正中央是一处沙盘。

虞行束来往的都是文人,这么多年来,虞秋接触过的唯一武夫就是葛齐,哪里懂这些。但不用想都知道这必然是将军主帐。

虞秋心惊胆战。

军中不能有女人,谁都知道。

她快步往外,将要掀帘时看见外面映着守卫人影,慌忙停手。

最终只敢撩起一个小缝往外看,见外面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持着枪戟来回巡视,遥遥望去,只见营帐之外,枯草连成浪潮,定睛细看,方看见一座隐在草木中的城池,隔的有些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