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欢那种味道,不自觉靠得更近,甚至一度觉得头不晕了。

过了一阵子,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在移动,移动了很久,中途他又晕了过去。

之后,他被人掰着唇喂了几颗药。

身下的床又软又暖和,药效发作,孟获很快就睡着了。

不知道睡了多久,孟获醒过来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全然陌生的床上。

梦里,那股清淡好闻的木质香味不仅没有消失,反而更浓郁了,一丝一缕地萦绕在他四周,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。

孟获一睁眼,发现陆星淮就坐在他床边的圈椅上。

他安静地靠在椅子上,修长薄白的指尖翻过一页书卷,发出轻轻的响动。

他似乎是第一次见陆星淮穿白色。

白色毛衣,看上去有种居家而柔软的气质。

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,陆星淮抬眸。

他摘下鼻梁上那副细框眼镜,和书一起放到手边的桌子上,然后起身,站到床边,倾身用手背来试探他额头的温度。

孟获怔怔地看着他,忘记了反应,任由他摸。

陆星淮嘴角这才弯了下。

退烧了。

孟获被他笑得有点恍惚。

这个笑容温和而熟悉,和从前一模一样。

虽然他心里清楚,陆星淮生他气,疏远他,不对他笑了都是应该的。

可是人,总是由奢入俭难啊!

在被陆星淮忽略和冷淡过后,再看见这熟悉温和的笑容,孟获竟然有种委屈的感觉。

陆星淮被他这个顾影自怜的小表情逗笑了,他慢慢直起身,重新在圈椅上坐下来,明知故问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