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获咬着指头,感觉手被烫红了。
这顿晚茶吃得比想象中久,田凯有些体力不支,笑着起身道:“我先回去了,小孟啊,麻烦你到时候把星淮送回酒店。”
孟获站起来,点点头,送田老出去。
他回头,发现同样都是吃螃蟹,陆星淮就吃得非常优雅!优雅得像给大闸蟹做解剖!
拿吃蟹专用的剪子把蟹钳和蟹脚都剪下来,蟹黄饱满欲滴,雪白的蟹肉也完完整整地放在小碟里。
关键是,陆星淮做这些的时候,袖口被他翻上去了一截,手指修长白皙,一点脏污也没沾染上。动作慢条斯理,矜贵得和拍腕表广告也差不了多少。
优雅,太优雅了。
孟获顿时觉得这只螃蟹变成了他吃不起的样子。
直到陆星淮把装有蟹肉和蟹黄的碗推到他面前,孟获倏得张大眼睛,愣住:“给我剥的?”
陆星淮给他剥蟹?!
陆星淮拿一盘的湿巾慢条斯理擦净手:“再多贴点,就胖了。”
孟获快要漫溢的感动顷刻就烟消云散了。
果然,他还在打他脸颊肉的主意。
尤其再联想到田凯老师之前讲的陆星淮那些缺德故事,孟获感觉他像一头待宰的小羔羊,陆星淮是黑心的农场主。
恨不得他再吃点再吃点,就更好捏(卖)了。
孟获心情复杂地吃完了螃蟹。
夜宵吃了两个小时,孟获去前台买单,陆星淮走到楼下发现大衣忘了拿,复又折返回去。
孟获在门口等他,吹吹晚风,吹得人都傻了,冷得整个人都迷糊了。
电话响起来,是个他没见过的号码,孟获没什么戒备就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