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络罗氏咬了咬唇,有些话想说,又觉得说出来有些许不妥。

然而看着弘晖明亮的双眸,胤禩不知道他的厉害,她是知道的。

她就将刚才发生的事尽数都推理一遍,这才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你说我该怎么办。”

悔教夫婿觅封侯的事,她不情愿做。

哄人都哄的不精心。

乌拉那拉氏沉吟片刻,纤白的素手伸出,指了指她精致的眉眼,温声道:“你如今生的美丽,又有孩子,且问问你的心,是想做什么?”

是想全力支持夫君,还是想留存势力,到时候帮扶孩子。毕竟什么势单力薄,不过是所图之事特别大罢了。

“到时候,一将功成万骨枯,这刘邦在逃跑的路上,先推下去的就是妻儿。”

虽然八爷不至于,但你要说将妻儿摆在头一位,那也不可能。

她经历过。

她以前以为,嫡子和别的孩子不同,后来发现,儿,都是儿,是他的孩子,并无什么不同。

确实硬要说,便是嫡子的继承权要稍微大一点,如同太子难登基一样,这世子也难以继承爵位。

你想要的一切,都要你自己来争。

这话却不能说这么明白,毕竟每个人想法不同。

弘晖侧眸望过来,点点头。

“从心,想做什么就做,毕竟这人生短短几十年,根本没什么可以将就的,再者你今天这样想,明天可以那样想,糖在你手里,想怎么吃就怎么吃。”

他本来想说,势力在你手里,想给多少给多少,想想还是说糖这个少儿化的东西。

郭络罗氏若有所思,就听乌拉那拉氏道:“天下无不是的爷们,你得多宠着让着。”

她说的意味深长。

郭络罗氏听懂了,这是要嘴甜心狠的样子,口口声声说爱他,爱他的事一样别做。

“我们娘俩走了。”她牵着弘晖的手,施施然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