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容凛笑得不行,等好不容易笑完,他轻咳了声跟凌辰道:“我的意思是你的感情是很复杂的,哈哈。”

他最近几天给他讲戏习惯了给他把重点词汇先写出来,他看着自己用各种颜色笔备注的那些词也觉得非常矛盾。

但是真实情况就是这样,生死一线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。

柏容凛看凌辰眼神不善了,忙跟他说:“编剧虽然写的复杂,但是真有这种时候,你想一下自己是不是也有过这种感情难以表达的时刻?比如我飞身救你是不是很感动?”

凌辰看了他一眼垂下了视线,柏容凛是跟他开玩笑,但是柏容凜不知道他确实救过他,把他从水里捞出来,凌辰说的是他的意识里,这个他无法表达清楚,那只能活在他自己心里。

凌辰把这个无法解释的诡异的念头屏蔽回去,开始想其他的感情经历,倒是也有过差不多这种时候。

凌辰无意识的捏了下手,他不太想回想,因为那是他爷爷在重症监护室、昏迷不醒、律师召集了他的所有子孙、开始宣读遗嘱的时候。

他是凌父的私生子,按照法律规定没有任何产业继承权,所以当他听到凌老爷子竟然把凌家最初的根基产业-墨瑾学院给他的时候,他震惊、惊喜、感动,可是紧接着就得知他爷爷可能醒不过来了。

于是就凌家上下包括凌父直接质问这份遗嘱的真实性。

那时候他悲痛的,因为知道从今以后就没有人能疼他了。

果然以后就开始了逼他交出墨瑾学院的继承权的之路。再后来他就来到了这里,被柏容凛从水里捞了出来。

凌辰垂目看着床单上的纹路想,不知道这个可不可以算身临其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