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感觉如何?”alpha低头时,映得睫毛长长,此刻正语调淡淡重复着伤人的话。

“不是说我一靠近你就感到恶心,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呕吐,现在呢,不吐了吗?”

等等——

温晚这才反应过来,她因为紧张另一个更大的秘密被发现,竟遗漏了先前这样的细节,现在悉数被傅聆风看在眼里,她要如何补救?

说她只是说说而已?

不可能,傅聆风根本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!

尚不等待温晚相处个两全的办法,傅聆风竟是忽然抬头,又靠了过来,仿佛再验证着自己的猜测般,alpha身上的雪松味愈浓。

温晚下意识捂着嘴要装呕。

alpha清冽的眸子已看穿一切,“别吐了,我会心疼,而且你没有完全缓过来,自己应该也会难受吧。”

温晚动作一僵。

她是什么意思?

这么一想,那动作顿住,仿佛在作证傅聆风的猜想,而这位当事人还在娓娓道来。

“所以婉婉并不是对我这个人本身感到恶心,是我身上的气味对吗?我来的时候带了几样菜,最后只有那条鱼你没有烧,吃饭时我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,那么就应该是被丢掉了?还有半个月前我明明标记过你的,现在应该是在安全期,但从进来到现在,你身上的信息素忽然溢出,抚慰期提前发作……”

真是可怕的alpha,洞察力敏锐,分明表现出被她的言辞伤到的样子,那时候仍能够保持清醒和理智,甚至从周遭的一切里分析想要的信息。

快想想办法啊!

温晚急疯了!

她现在就好像一个被放在绞刑架上的囚徒,一寸寸等待着傅聆风的审判,从言语到眼神。

而alpha的视线一路往下,她分明穿着粉色的毛衣,有些毛绒绒的样子,头发也没有完全干,还有些濡湿地披在肩头,眼眸又是极深。

再没有那种穷学生的错觉,整个人敏锐得不可思议。

“两次我出现,婉婉都一直强调要跟我离婚,还是尽快离婚,哪怕我要沟通,余下的话你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,现在回想起来,你很着急,其实你是想要隐瞒一个更大的秘密,对吗?”

“我说对了吗,婉婉?”

第二声问话,已是强调。

同时,alpha的视线最终落在温晚的小腹上,雪松味的信息素齐出现,是安抚也是威胁。

前者是对孩子、对身体;

后者是对温晚的意念本身而言。

“不——”温晚的喉咙中发出声音。

“所以婉婉其实是有孩子了啊”傅聆风缓了一下,“我的么?”

“不要……”

温晚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,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的噩梦化作现实,恐惧被无数倍的放大,她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