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， 佟林把蔚谨之和裴酥元的事跟穆心怡讲述了一遍，穆心怡也从不可思议到逐渐接受这个事实。

要说最让她崩溃的一环，要属她押错攻受。

或者说从头起她就错了。

“酥元肯定是弱攻…”她小声嘟囔着，佟林没听清， 问她说什么。

她看向佟林， 连忙摇头说道：“没什么没什么…”

佟林神色黯淡，想到从前穆心怡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叽叽喳喳， 聒噪个不停， 多小的事情都恨不得让她知道， 而现在连她问一句都嫌烦。

到佟林家的路她很熟， 甚至比她在西京的家都要熟悉， 两人毫无交流，穆心怡专心开车，倒是佟林时不时的瞟她几眼，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到家门口的时候， 穆心怡拉上手刹， 转头看她：“有话说？”

吞吞吐吐的佟林太少见， 穆心怡忍不住的发问。

佟林默默点头， 不过还是没马上开口， 而是看着她眼神发怔了一瞬，要开口时穆心怡的手机突然开始响个不停，穆心怡说了一句稍等，然后才低头去回消息，时不时的脸上还露出淡淡笑容来。

佟林看了她一会儿才收回视线，往窗外看去。

但耳边噼里啪啦的打字声， 还弄的佟林心烦意乱。

几分钟后， 终于安静了下来， 穆心怡才开口：“不好意思，你继续说。”

佟林回过头，视线下意识的放在穆心怡的手机上，再次开口说话：“你最近…挺好的吧？”

“挺好啊，怎么了？”

“你呢？”

佟林现在已经不算她的上司了，她也歇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，对着她说话自然随意了许多。

穆心怡说完话笑着看她，距离很近，彼此都看的清清楚楚，穆心怡觉得佟林憔悴了些，佟林也觉得穆心怡变了。

笑容多了，看着她的眼神纯粹又自然。

跟她们两个刚刚在一块的时候很像，不似后来那般死气沉沉。

心突然像是空了一块，佟林垂着眸说道：“不太好。”

然后车厢又开始变的安静起来，直到穆心怡的手机不停的响起时，佟林才重新抬头看她。

穆心怡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，但听到手机响起的时候就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头去回消息。

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的，佟林看了一眼，犹豫着开口问她：“是女朋友吗？”

穆心怡低头回消息，头也没抬的开口：“现在还不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