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姐的脸色有些晦暗,总不能他们也去给随郁一枪吧——
在医院养伤的期间,随郁简直快要被憋死了,天天躺在床上少有动弹的时候,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痒得出奇,很想疯狂的活动活动手脚。
“别闹。”沈珏纾声音有些轻,抬手帮她揉按手脚让她舒服一点。
随郁皱巴着一张脸,哪怕有沈珏纾帮她舒缓手脚,可她也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躺锈躺软了。
看着随郁这样,沈珏纾轻叹口气说:“那我推你出去看看?”
随郁眼睛一亮,用殷切的目光看向沈珏纾。
沈珏纾推来轮椅,然后俯身将随郁从床上抱起来,小心的放在轮椅上,然后又帮她拿来毛毯什么的都给围好,这才有些放心。
被公主抱了的随郁:“……”
虽然说这些天没少被她公主抱,可是只要每次想到沈珏纾这么一副清瘦柔弱的模样,结果体能比自己还好她就觉得有点儿玄幻。
“你这什么表情?”沈珏纾看着她有些失笑,这人的表情太古怪了。
随郁轻叹口气,抬手在自己嘴边呼了几口气将手呼暖之后,从沈珏纾的上衣下摆伸进去,摸在了她的腹部,感受到其下那流利的线条,一脸的羡慕。
“这段时间你明明也没有继续锻炼,怎么这马甲线还在。”
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,沈珏纾睨了她一眼,声音颇淡道:“好不容易练出来的,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消失?”
虽然说这段时间忙着照顾随郁,但是她也没有吃什么高热量的食物,马甲线自然没有那么快消失。
随郁缄默了,默默将手收回来,自己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好了。
由着沈珏纾将她推到医院的花园里,此时冬天出来的人少,冷风吹过将随郁的头脑都吹清醒了不少,她看着花园内葱郁的草木,恍然发觉自己好像越来越融入到这个世界当中了。
没有割裂,仿佛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,适应且自在。
“老婆,以前的随郁,在你印象中是什么样的?”随郁抬头看向沈珏纾。
沈珏纾推着她在水泥地上缓缓前行,脸色清淡道:“怎么会突然问这个?”
随郁的脸色有些惘然,“因为我这些天都在做一个梦,梦里的随郁让我感觉太割裂了。”
“嗯?”沈珏纾停了下来,她在随郁身边蹲下,抬眸看着她问:“怎么会这么说?”
随郁看着面前的沈珏纾,清清淡淡的眉眼仿佛是那山水墨画,寥寥几笔却已经是鬼斧神工的美感,她抬手轻轻覆在她的脸上轻抚着,声音有些轻的说:“在梦里,原来的随郁一时让我觉得她性格和煦谦逊,一时却又让我觉得暴虐性格阴沉,我有些分辨不出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。”
一个人怎么能拥有这么极端的两个性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