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这件事搞砸,单子告吹,组长添油加醋一番再把全部的责任丢到她的身上来,就有足够的理由申请把景夜的年末奖金给扣掉。
景夜也知道,组长家里似乎是有个表弟,上次来这里面试和她是同一组的,在最后的pk环节没能过关。
那件事她还是在进来之后才听说的,总之能进这个公司很不容易,但想安稳地干下去也很不容易。组长在这段时间三番五次挑她的错处和毛病,景夜已经感觉到了危机,好在这次完成还算顺利。
不过在她跟人谈拢了,互相加了微信准备回去的时候,就听见了背后一道温和嗓音响起。
扭过头去,景夜看见江思娴慢条斯理地穿上了那件白绒外套大衣,眉眼含着清淡笑容,问:
“小姑娘,你现在是打算去哪里?”
……
然后她就到了这位江总的车上,看着对方把导航调到了她家里的方向。
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接近十一点,即使是在繁华的夜生活丰富的易州市,过了十一点的夜晚对于单身女孩子来说还是比较危险的。
江思娴也是个女性,而景夜本能对女孩子还是不会有太大防备的。
即使从小到大没谈过一次恋爱,也没对谁心动过,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感觉自己会是个直女。
至于在江思娴帮她系安全带时产生的心跳错乱加速的感觉,景夜全都归咎于今天自己的状态实在是不对劲。
她本不该出来这一趟的。
都怪那恶心的组长。
就是这位张组长,上次是想让她和另外两位同事,一男一女去跟两个老总谈生意,原本组长也在,但中途离席后就再也没上来过。
两位老总一个秃顶一个油光满面,长得全然不同,但眼里那副猥琐得快要流油的神色把如意算盘都写在了脸上,实在是令人作呕。
景夜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在其中一位老总边借着敬酒的名义边想来摸她的腿时,面无表情地把酒泼到了对方的脸上去。
这一招果然把人震慑住,不过很快就恼羞成怒,好在那位男同事还算是有良心的,见状不对赶紧把人分隔开来,劝两位女孩子赶紧回家。
诸如此类的事情并不算太罕见,而跟这个组长一样搞小手段来恶心属下的人更不是少数。
见景夜脸色有点不对劲,即使已经到了她的家门口,江思娴还是关心地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。
之前她给景夜喊了跑腿服务,买了退烧药,看着人吃下去以后才正式开始谈业务。现在看这小姑娘似乎又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,便思索着要不要再多走几步把人给送上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