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女儿死的那天,分明那孩子的身上也该算是有对方的血脉,她却在电话里枕着孩子的哭声笑得直喘气,说江思娴你不是不让我碰吗,我现在也碰不着你,那你的孩子就代替你来受难吧。

刀刃刺入孩子的身体时,听到在给妈妈打电话,她的孩子哭的声音都压低了。

囡囡从来不认渣a,只和她亲近,那孩子很懂事,不希望她被威胁,甚至还敢去反咬那个禽兽,但江思娴下一秒就听到了清脆的耳光声!

她心如刀绞,手都在抖,一路把车开到最高速,闯了不知多少个红灯,也对于一条生命的流逝无可奈何。

当时人渣在听到敲门声时还下意识问了句“谁啊”,在从猫眼里看见她的时候,吓得鬼喊了一声转身就跑。或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不敢开门,她一个alpha居然被江思娴一个oga逼到了阳台上——

江思娴拿到了她家门的钥匙,没有上报让警察来帮忙,而是选择自己亲自惩罚凶手。

她一脚踹开门的时候,听到电话里还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,说起本地语言来有点别扭,能听出是外国口音,但手机被她踩碎了。

之后人渣吓得从二楼跳了下去。

之后她追上了那个人渣,用“滋滋”作响的迷你电锯挖出了她的腺体,喂给了饥馑的野狗。

她本来以为这样就算是解脱,但在同归于尽后,自己居然重生了。

江思娴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腺体还有点很轻微的疼痛,那是被alpha标记了的感觉,她前世只有过一次,但毕生难忘。可当时alpha极其粗野急躁,现在留存在她腺体上轻微的那点信息素却只是浅尝辄止。

像是礼貌的试探,暧昧的一点痕迹,根本不会阻碍到她丝毫。

难道她重生到了别的时候?

在盯着医院的白色墙壁放空时,江思娴的记忆也慢慢回到了脑海。但正在此时,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“姐姐?我可以进来吗?”

是她!

听到熟悉的嗓音喊自己,江思娴一瞬间牙咬得死紧,指甲嵌入掌心也不自知,仿佛感觉不到那股刺心的疼痛。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炽烈燃烧着,左冲右突要撕裂她的心脏。

在看见那张漂亮的脸蛋时,江思娴却没了之前一丝一毫的心动,取而代之的唯有无尽的恨意凝结成的怒火。

一想到自己之前居然和她还那么亲密过,胃里就一阵翻涌。

如果现在有可能的话,她再也不想容忍下去,恨不得抓起床边的水果刀就把人给刺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