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想脸色越黑,想到最后,她觉得沈晚清是不是想鱼和熊掌兼得,和她保持床伴关系,和丈夫保持事业联姻。
最后拿被子裹住自己,她在里面闷吼。
最后憋得透不过气,眼前一片黑暗,更添压抑。
陆知夏想起什么,她掀开被子,下地直奔衣柜。
衣柜门拉开,确实有淡淡的优昙华信息素,更加证明沈晚清之前一直都睡在这里,要不然这里不该有她的信息素。
陆知夏钻进衣柜躺下,不算窄,但也不算宽。
长度倒是足够,她舒展身体,乍躺下,底下都是衣服和被子,倒也舒服。
柜门开着,光亮射进来,整体感觉尚可。
关上柜门,短时间也还好。
但时间稍长,幽闭恐惧症渐渐来了,狭小逼仄的昏暗空间,呼吸都不顺畅。
透过柜门缝隙钻进来的光,像是被人勒住的喉咙,只剩下一丝丝的希望,根本无法驱散黑暗。
陆知夏本想再忍忍,但最后头脑发热,身体不舒服,她立即推开柜门,大口地呼吸。
有人从柜子里获得安全感,陆知夏只能从封闭的柜子里收获恐惧和不安。
她躺在床上,之前因百般揣测生出的恶,这会儿因为心疼沈晚清,又无声息地消散。
唉,陆知夏抱紧被子,算了算了,再说吧。
或许是心思乱了,满脑子又都是沈晚清,限体有苏醒的征兆,她翻来覆去,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。
疼惜归疼惜,也有懊恼,等她酝酿一会睡不着,她就折腾沈晚清去!
后半夜,秦筝醒了,有人过来送吃的。
她吃完,沈晚清也进来了。
她不愿麻烦的人,却一再添麻烦。
秦筝除了谢谢,不知该说什么。
沈晚清也不需要她的谢,淡声道:“想聊天么?”
秦筝半晌轻轻抽泣一声,她抹去眼泪,哽咽道:“我真的很没用。”
她不愿泪洒人前,但在沈晚清面前,她自惭形秽,对自我生出怨恨和绝望。
“你可以嘲笑我。”秦筝有种破罐破摔的意思,自嘲道:“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,干什么都干不来,废物一个。”
沈晚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语气如初:“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。”
这话更加让秦筝抬不起头,她站起身趿拉着鞋,颤声道:“谢谢你。”她深深鞠躬,忍着泪水说:“以后别救我,让我自生自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