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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好不容易逃出升天,想置办些铺面糊口,谁知去打听,好的地段宅居都在何家名下了。”

贵妃微微诧异,想起自己这屋子,似乎并没有花去多余银两,不由看向秦珺,当初能搬进来,亦是秦珺府上的下人引路。

秦珺察觉贵妃眼神,偏头朝她一眨。秦珺倒不怕被贵妃知道她“何公子”的身份,朝中有人好办事,中京人多以后,贵胄遍地走,商贾地位低,她若是不在,何府需得有一个靠山。

贵妃捧着茶杯,和官眷以茶代酒互敬,不动声色掩去心底惊讶。

日落,及至傍晚,各家官眷走后,秦珺和贵妃在门口叙别。

秦珺抬手一招,姬姒从马车上捧出一个匣子。

贵妃讶然:“这是?”

姬姒莞尔:“房契。”

秦珺道:“娘娘安心住着,珺儿走了。”

姬姒颔首:“告辞。”

贵妃捧着装有房契的匣子,看着秦珺登车离去,半晌回神,吩咐左右:“去,打听打听何家。”

翌日,宋温州的信报带来。

“西姜今岁的使节德锝病了,走到一半就回了西姜,今次在大殿上露面的是个新臣。”

姬姒侧目:“钟惠呢?”

宋温州派来的传信人道:“似是病了,也不可知。”

秦珺听罢,颔首:“下去吧。”

“奴记得,”姬姒说道,“钟惠的亲故昔年是被公主安排在了中京。”

秦珺点头: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”

姬姒: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