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,秦卞就这么坐在自己面前。
秦珺笑了笑,说:“像做梦一样。”
秦卞:“你娘的牌位?”
“在静园,父皇随时过来看,”秦珺又翻到一本请立太子的奏折,看了看说,“爹,立后吧。”
秦卞面色一变,却没说什么,拿过秦珺身前的折子,说:“不立后,开恩科,召江南士族入朝为官一样可以拉拢南方士族。”
秦珺抿唇,知道自己不便多说。
三皇子去后,秦卞要立太子,季贵妃和孙仲又有亲戚关系,三皇子四皇子是贵妃儿子,三皇子人一去,秦况实在没有继承大统的品行,合适的人选只有二皇子了。
听闻这次南迁二皇子的母亲贤妃也没了,如此权衡来去,孙仲便朝秦卞支了一招,册封季贵妃为后,让二皇子认在季贵妃名下,便可名正言顺按照结发夫妻之子的长幼有序来立太子。
如此二皇子名正言顺,也正好成全所有人。
秦卞无力一笑:“父皇跟你说这些……”
秦珺立刻举起手发誓:“守口如瓶。”
秦卞看着秦珺,眉宇间已见老态,秦卞已经五十好几了,他遇见李月盈时正值壮年,是一个成熟男子风华正好之际,有排除非议为了李月盈不再选妃立后的魄力,但他现在老了,诺大朝堂,他也需要靠宗亲纽带来维系。
秦珺低头,把额头枕在秦卞膝上。
秦卞叹了口气,道:“孙相还想了个法子。”
秦珺抬头看去。
秦卞道:“珺儿,你到了该议亲的时候了。”
秦珺:“……”
秦卞:“你觉得孙羽怎么样?”
秦珺蹙眉:“不!”
秦卞笑着说:“本来给你选定了驸马,你舅舅来京时见过,也很满意,只可惜天妒英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