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珺喝完水,从身上拿出金创药,幸而习武之人常备止血药在身上,秦珺身上的衣物能撕的都已经撕了给锦绣包扎,不能撕的也脱了下来搭在锦绣身上。
做完一切,稍作整顿,秦珺翻身上马,刚骑马出两步,方见自己喝水的下游横着一具死尸。
尸体浑身□□,倒在岸边,身上衣物应该是被其他难民脱走了,秦珺正艰难思索走那条路时,背后被人蹑手蹑脚一脚接近。
秦珺敏锐的察觉到什么,一夹马腹,玄骘奔袭,她回头看去,一个流民手持削尖的木桩,站在秦珺方才驻足的地方。紧接着,另外几人跑出树林,往秦珺的方向张望之后,去拖河边的尸体。
秦珺后背一阵恶寒,如果被偷袭成功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,她咬牙,心知剩下的路程不能再耽误了。
“锦绣,撑住,马上就到了。”
秦珺伸手去探锦绣的鼻息,已十分微弱,秦珺便用布条将锦绣捆在马腹,路上越来越多的流民,从北方南下,再从四面八方汇聚一处往南而去。
沿路饿死许多人,其余人见着秦珺的马,不免露出饿狼一般的眼神。
越靠近中京,沿途所见的难民就越多,难民们见到城池就驻守在外,若遇城门不开,便跌跌撞撞去下一个地方。
中京不大,所知人少,难民虽不多,但秦珺沿途仍见着几千人汇集一处。
秦珺不敢有丝毫松懈,只要稍一松懈,就会死在回中京的路上……只是人力终有穷时,秦珺的意识日渐模糊,她不住点头,额头几乎要点在趴在玄骘马背上的锦绣时,又猛然的惊醒。
“绣姨,锦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