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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事的诧异,“姑娘真要赎她?”

姬姒昏昏沉沉的睡去,再次意识模糊的醒来,是听见房妈妈尖声与人争吵讨价还价的声音。

姬姒撑开眼皮,眼前光芒乍起,竟然又到了掌灯的时候,一盏灯笼灯照着她的脸,那人再度端详过她的脸,似乎在分辨自己死了没死。灯笼撤走了,姬姒重新被黑暗笼罩,只能依稀辨别出灯光模糊的光晕后站着几个人,虚影一般看不真切。

房妈妈和管事还有看守马厩的马夫守站在两旁,几人正中间站着的是个少女,少女一身锦衣裘袍,戴着从头至脚的帏帽,灯笼打在她面前,像初升的太阳,散发着温暖的光芒。

房妈妈:“这可是南方林氏一族战乱走失的孤儿,林姓是大家族,三百口人全死了,唯留这个长相貌美的女儿,出生容貌都是上佳。容妈妈我在□□一年,不定就是琼楼的新花魁了,哪能这么便宜卖给你了。”

少女摆摆手:“要多少钱直说就是了,打什么机锋。”

房妈妈一愣,不妨她说话办事这么大手笔,竟然想着要不要喊出一个天价。

上京,名流遍地,一只脚落下来随便都能踩死几个贵人,这小姑娘贸贸然跑来青楼说要找人,她开始还觉得是玩笑。猜想莫不是哪家公子哥的主母?

来给公子招□□,也是少有听说,不过即是替自家相公找个房里的人,对身份如此忌讳也有道理。可再想,这少女看起来实在年幼,不说已经嫁了,就算嫁了也是新入门,怎么就来替新婚相公来物色妾室了?是嫌自己后宅太安宁了?

不能够不能够,房妈妈转念又一想,大周民风开放,难不成这姑娘竟是个磨镜?因是未出阁,闺房寂寞才掩人耳目跑来提了干净□□?房妈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。

是以,房妈妈眼珠子一转,为难的看着少女,“这……这丫头还是干净身子,姿容身段都是上层上的好,不日就要挂牌了,那些个太学的公子都与我订了她的初次,……姑娘将她买走了,我实在不好向那群世子交代啊。”

秦珺不耐烦,“她就一个人,有几个初次给你卖,你怕什么,若是有人找上门来你就、你就报何公子的名号,我家少爷自然给你担着。”

秦珺随口胡诌了一个姓氏,说完了,在身上左右翻翻,于腰上摘下一个玉佩,递给房妈妈,“若有人问起,你就以此为凭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