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没什么不好。
在过去的很长很长时间里,祁一柠以为唐北檬会永远是那样的唐北檬,她也乐意喜欢着那样纯粹澄澈的唐北檬。
因为人长大的过程是会很辛苦的。
她经历过,也辛苦过,所以希望唐北檬可以慢一点经历这个过程。
可不知不觉中,在她没有参与到的五年里,唐北檬就无声无息地长大了,那些纯粹天真里,混杂了一些世故人情进去。
祁一柠没法说这样好不好。
只是有些莫名的……心疼。
这种心疼的情绪,似乎战胜了理智和其他所有因“分手被甩”的愤恨和不甘,在她意识到这种变化的每一个瞬间占了上风。
祁一柠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唐北檬,等待着这无比漫长的十分钟过去,直到她的思绪飘到了五年前,然后又飘了回来。
唐北檬不知道是不是睡了过去,整个人被厚重的毛毯裹着,窝在沙发里,紧闭着双眼再没说一句话。
已经有些凌乱的丸子头早就散开了些许,额侧、颈下和耳后,都散落着细细软软的发丝。
一瞬之间,已经睡过去的唐北檬,身体有往侧边倾倒的趋势,仿若失去了平衡,要栽倒在沙发边上。
动作快于思考。
祁一柠快速上前一步,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唐北檬,以掌心捧着唐北檬脸的方式。
唐北檬的脸就这么被她捧在手心里,光滑地像是剥了壳的鸡蛋,细腻柔软,还带着绵软的烫意,和从口中轻轻呼出的绵热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