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郭弘,他刚升职,你觉得他敢轻举妄动?酒驾逃逸,把你打得就剩一口气,还拿刀在你肩膀上划了那么难听一句话……这里面哪一样不够我们吃牢饭?
在君逸,我说你没证据,你说你会有慕青临,我信!既然信了,我们为什么要去招她?真等她帮你找到这些证据,我们还哪儿来的好日子过!”
“周意,我们做个交易吧。”杜文菲冷静下来说。
周意深黑的目光紧锁着她,“我是你和郭弘手里的受害者,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做交易?”
杜文菲急声道:“凭我和郭弘现在并没有拦着你去找慕青临,是你自己害怕,才会又一次选择逃避!我们手里的筹码是对等的!”
这句话直戳周意软肋,她逼视着杜文菲,瞳孔里深不见底的墨色压得她喘不过气,“周意,到今天,我依然还是那句话——即使没有我和郭弘,你和慕青临也还是不可能安安稳稳在一起。”
杜文菲边说边谨慎观察着周意的表情,“你们中间隔着的可是一条命,慕青临怎么选?”
她没得选。
周意确信,不管她选哪一边,被留下的那部分都会和凿子一样日夜不休地凿着她的心脏。
她舍不得她有一天被折磨疯,更舍不得她强装着若无其事。
周意垂在身侧的手攥起来又松开,隔了一会儿,她说:“杜文菲,五年前的那个晚上,我可以忘得干干净净,前提是,一,你和郭弘把知道的事全部烂在肚子里;二,不能动她一根手指。”
“一言为定!”杜文菲不假思索地说。
以前她没能力过好日子,只能靠怨恨支撑自己活着。
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,谁他妈还没事找事。
再说了,老天有眼,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,周意和慕青临就不会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