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青临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一下又脱力似的松开,指尖微微颤抖着,迟疑片刻后,还是忍不住抬起来,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前,握住了周意搭在门把上的手腕。
周意五脏震动,意识瞬间被抽离开身体。
好想她啊。
全身的每一处骨骼都在说想她。
想转身……
可是转身之后说什么?
转身了……她还走得掉吗?
周意心脏骤缩,猛地攥紧了年久松动的门把。
她身后,慕青临握在腕上的手已经移到了小臂,指腹正缓缓摩擦着她的皮肤,轻柔动作和谈恋爱那会儿对她表达喜爱时惯用的小动作如出一辙。
久违感如陈年烈酒入口,周意头晕目眩,她的喉咙松动着,心脏酸软到难以负荷它最基本的跳动。
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在慢慢靠近,被她的影子压着,走得极慢。她的呼吸随着距离的拉近,一缕一缕在她耳后聚集。
终于近到能听见她呼吸里的轻颤那一秒,周意脑子里沉寂已久的响鼓猛然遭到重槌,她脚下一空,如坠冰河。
强烈的刺激将周意松垮的神经一瞬间扽直,她触电似的挣开慕青临,走进了房间。
慕青临手上突然落空,轻颤的呼吸有几秒定格。
片刻之后,她在指关节上掐了一下,如同提醒,然后平静地带上门走了进来。
房间里的光线很暗,空气干燥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