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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延轩一点也不意外,过去笑道“也不知进屋去,北方不比我们那里,着凉了就麻烦了。”

花锦明笑一笑,看上去不想讨论闲话,深深做了个揖:“岳父,我有话想同您说。”

曹延轩便点点头,说声“来”便去了西厢房,却想不到花锦明没跟上来。

只听他低声说“岳父大人,我有些事,想和您商量”。

曹延轩想了想,旋即笑了起来,拍拍女婿肩膀便往外走,“正好,我得了些好茶叶,你尝一尝。”

回到竹苑,卧房和西次间亮着灯,昱哥儿去了曹延华处,东、西厢房便空了下来。翁婿两人去了西厢房,丫鬟端上热茶点心。

“北方花茶,茉莉花,说起来,不是衿贵东西。”他亲手给花锦明斟了一杯茶,笑道:“我喝不惯,云六姐儿几个爱喝得很。”

花锦明双手接过,因水还热,便把茶杯放在桌案上,离席起身,朝曹延轩跪了下去。“岳父大人,我,如今我前途无望,家中生变,无颜再和四小姐过下去,岳父,我对不起您和岳母的托付。”

“岳父,我欲与四小姐和离。”

女婿的这番话,曹延轩是有心理准备的:花锦明是个骄傲的青年,不会在家吃软饭,花家如今也与自家天壤之别,无论他是真心觉得配不上珍姐儿,还是以退为进,把这件事摆出来商量,都会对自己表示一番。

他把花锦明扶了起来,诚心诚意地道:“这是什么话!我若有此意,何必费时费力,管你家的事!珍姐儿若有此意,何必和你一如既往,直接给我说,不想和你过日子,不就行了?”

“贤婿,你家中剧变,难免想的多些,我却自始至终,把你当成一家人。”曹延轩温声道,“旁人盼着女儿嫁的高门,我只盼女儿平安喜乐,和夫婿白头偕老。少年夫妻恩爱深,你和珍姐儿是结发夫妻,互相包容互相扶持才是,前面的路还长着。若遇到个沟沟坎坎,就要和离,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?”

花锦明大声道,“岳父,我配不上四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