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周渡望了眼那边摇篮里安稳睡觉的女儿,咬住她耳垂,“待会儿我们去榻上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
晚膳还没用,屋里的房门便先关了起来。前来送饭的丫鬟如何不晓得是何情况,听着房内传出的轻微动静,禁不住各个羞红了脸,忙端着菜肴又回去了厨房,知道起码得过半个时辰后才能再过来。
半个时辰后,瑜珠浑身都像是被扔进蒸笼里热过一遍,禁不住热汗直流,抱着周渡的脖颈,像是抓紧命运浮沉的桨木。
“可我想陪着你去。”她贴着周渡的耳朵,无力地喃喃,“绵绵那么小,我不想叫她自小便没有父亲的疼爱,见不到最宠爱她的爹爹。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,我想一家人无论如何,都在一块儿。”
失去过一回骨肉至亲的人,对于亲情的渴望,远比什么都要紧。
周渡抱紧她,与她一样的满头是汗,听到她这话,覆了水雾的混浊目光再次变得幽深。
“瑜珠,再说一遍,你想做什么?”
瑜珠与他互望。
“我想陪你同去。”
狂乱又凶狠的亲吻又再次铺天盖地地袭来,瑜珠仰起脖颈,闭眼承受,本以为适才便已经到头的事情,转眼又回到了起始。她抓紧边上垂下的纱帐,迷迷糊糊地想,这实在不是个告诉他决定的好时机……
而屋外,好容易挨过了半个时辰,将饭菜都已经热过一遍的丫鬟们,再次端着晚膳过来的时候,见到的居然仍旧是紧闭的房门。
“回去再等半个时辰看看吧。”一直守在屋外等着送水的丫鬟们无奈又羞耻地告诉她们道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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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口要出发去西北的事被温氏知道之后,家中一时便又没了安宁。
依照她的意思,最好的法子该是瑜珠陪着周渡去西北,而刚满一岁的绵绵就留在京中,由她亲自照料。
可她不知道,瑜珠之所以愿意跟周渡去西北,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,给她一个健全的父爱与母爱。
如若孩子不在,那她在铺子与周渡之间,还真不知道会作何选择。
周渡起初倒未曾看出这一点,在瑜珠坚决要带着孩子一同前去之后,才窥出点苗头。
“如若没有绵绵,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?”他关上房门,一把将瑜珠拥进怀里,患得患失的情绪一旦翻涌上来,便很难收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