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阳侯府?”
“嗯。”他淡淡地应了声,“黎阳侯府如今当家的侯爷正升任了大理寺卿,姑母有意为表弟求娶他家的女儿为妻,所以明日,你万不能出错。”
这话什么意思?
瑜珠陡然一愣,难不成少了这个原因,她就会故意在人家马球会上给他出错丢人吗?
她想挣开他的手,但却被他用力钳住,压制在床上。
“你做什么?”
屋里只有他们二人,昨夜的种种又浮现在她眼前,瑜珠难堪地红了脸,此刻并没有心情再同他做那种事。
可是周渡已经不管不顾撩开了她的裙摆……
她难受地蜷起了脚趾,却发现后面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。
有什么东西,很清凉,舒服。
她抬眼去看,周渡手里正不知何时拿了一罐药膏,撩起她的裙摆,也是为了给她上药。
这人,上药的事就不会提前与她说一声吗?
她还是觉得丢人,羞耻地别过脸,不想看他。
等到他上药结束,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的时候,他却再次执住了她的手,滚烫的掌心似要将她灼烧。
听着他在自己耳边难耐地吐了一声“帮我”,瑜珠想,她大抵知道他为何一直不说话了。
好像他们于这种事上都是生疏且缄默的,昨夜周渡不论抱的她多紧,都是一言不发,只闷头办事,而她也更是因为羞耻和难受,无话可说。
全程只有窗外的雨声伴她至天明,间隙或许有别的声音,可她羞臊,全都只做听不见了。
白日里的床帐飘荡了约莫有一柱香的功夫,瑜珠擦干净手,还是觉得不好受,非得喊人端热水来洗干净了才行。
只是屋里的味道暂时还散不去,她脸上的红晕,也散不去。
周渡靠坐在床边,舒畅过后又浑身整洁地像个衣冠禽兽,情欲之事像是从未沾染过,清醒的眼眸打量着瑜珠道:“明日打马球的衣裳有吗?”
瑜珠根本还没玩过马球,于是摇了摇头。
“下午有空,去外头看看有无合适的成衣吧,先买两套,过几日再喊人来量身定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