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。
他对晏承书一无所知。
从16岁到28岁,整整十二年,晏承书就在他身边,他却从未关注过对方的生活,每年过年,晏承书都独自在偌大的别墅里,一个人看窗外的烟火。
当初种种龌龊,都只是他想当然的臆测。
晏承书如何,他全都不知道。
可他明明是晏承书身边唯一一个信任的人。
……
晏承书的孤独从来不是与生俱来,他生来温暖,只是世界冷冰,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属于他。
晏承书不知道李洋在窥见他那些摘抄的名句之后脑补了些什么,拿到笔墨之后,利用这三天时间在病房里练了三天字,以免自己哪天不小心又昏迷了,交不上祭司要的作业。
顺便,加速了对曾家的侵吞。
在对曾家下手的时候,他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。
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对曾家下手,且动作迅速。
曾家习惯了用小手段混迹上场,漏下的小尾巴数不胜数,都到现在了,竟然还活在虚假繁荣的梦里。仿佛只要没有人提醒他们,他们便永远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地位早已如空中楼阁,摇摇欲坠,随时可能坍塌。
晏承书好奇是谁在另一头攻击曾家,那边的势头很猛,汹涌而来,将曾家的散股尽数侵吞,偏偏又极为高明地避开了曾家的耳目,凶狠,且并不缺少警觉。
那人的手腕在他看来很优秀,虽然还稍显稚嫩,一番努力为他做了嫁衣,让他对曾家下手的难易程度直线下降不说,甚至用不了多久,曾氏就能被他全部掌握在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