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承书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肉能动,他躺在地上,已经无聊到观察黑斗篷身上的绣花了。

这年头,出来当黑衣人都要穿绣暗纹的斗篷,不愧是手工业极度发达的古代,讲究。

那绣花和斗篷用的同一个颜色,绣在斗篷摆最下面的里侧,在晏承书的眼前晃来晃去,时不时带出一点微弱的色差。

晏承书闲来无事辨认了一下,大拇指肚那么大点一个绣花,好像是一坨什么花,外围是波浪形的,可惜布料和绣纹都太黑,看不出来什么东西不说,眼睛都要瞪瞎了。

黑斗篷一直在等晏承书的回复,却久久等不到,只看到晏承书一双红瞳阵阵发虚,料到人多半是要死了,这才有些着急:“你若是愿意告诉我,我立马救你!”

晏承书看着那朵绣纹荡来荡去,索性闭眼,气若游丝:“我……”

声音虚弱到近乎没有,他试着抬手,也只微微抬起一点手指尖。

黑斗篷见状,俯下身子,侧耳到晏承书的嘴边:“只要你说,我立马就能救你,死了可就没机会嘴硬了。”

晏承书的角度看不到黑斗篷面具下那双眼睛里的不屑,只是蒙眼生活了两个多月,他探查人的情绪,早已不是用肉眼。

趁黑斗篷没有防备,他猛地睁眼,那双暗红的眼睛早已变成猩红,愈加诡魅。

原本抬都抬不起来的手捏拳暴起,狠狠一拳头砸在黑斗篷的太阳穴上,把人砸得惨叫一声歪倒在地。

身体没有痛觉的好处难道只有和人打架不会疼这一点吗!?

不,它还能使以逆转经脉为代价,强行提高修为,经脉寸寸断裂又重组的人面不改色完成蜕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