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妄言一边调整呼吸,一边继续等着少年的动作——接下来他要做什么?杀人挖心?还是吸□□气?

他想看看少年还会做什么,多掌握些线索。

先前是他猜测失误,以为官道上的人是少年救下的,现如今看来很可笑,魔气或许是少年吸走的,但魔修,绝无可能救人,将烈酒冲刷在人的伤口上,这是他折磨人的方式?

那可远远不够。

再然后,一撮粉末被少年洒在他的伤口上,褚妄言迅速感觉疼痛离自己远去。

少年在他胸前悉悉索索做着什么,他不敢睁眼,怕被察觉,但那药粉下去之后,他身上连感觉都没有了,神识尽力压制心跳,他完全不知道少年在做什么。

褚妄言皱起眉头,却不是疼的,而是越发迷惑。

魔修不救人,但到现在也没杀人,他到底要做什么?

或许烈酒醉人,也或许那药里有什么东西……更或许少年当初留下的惊鸿一瞥太过无害,一个不察,他迷迷糊糊睁眼,还不待闭上,那少年便瞬间察觉到,回头。

那双眼分明被黑色系带牢牢遮住,褚妄言却像是感觉到了少年浓浓的质疑。

那一下,积攒的警惕消散,他哑声问少年是谁,没想到得到了一系列啼让人笑皆非的对答。

最后他清醒着,看自称少典的少年拿着针线在他胸口处缝合。

少典的手很稳,手指间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,像是最近才划伤的,原本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,现在看来,还有些新结的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