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回神:“没有。”
赵景巍和柏溪拿了纸不知道写了什么,各自放了一盏船灯下去,唯独康宇手里捏着荷花灯,望着护城河出神,没有动。
晏承书问他:“你不放?”
康宇攥着河灯,脸上表情淡淡的:“无人可放。”
放河灯的时候,赵景巍眼神幽深,看着他和柏溪的纸船顺流而下,思绪纷杂。
“你们喜欢榕树吗?”晏承书突然问道。
赵景巍收回视线,回头看晏承书,手微微收紧又松开,涩然道:“喜欢。”
晏承书闻言指向远处一丛巨大的榕树树冠,赵景巍转身去看,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已经顺着河流走到了镇远侯府,也是他后来赐给康宇的宅子。
那院子里榕树很多,每一颗都很高大,足以探出院子,让所有人看见。
眼神顿时晦涩,赵景巍默默回头看着晏承书。
……他或许,是在想那个人吧。
晏承书笑道:“榕树枝繁叶茂,树枝高大,若是百年之后,能埋在榕树下,想来惬意得很。”
他说完之后,视线一直落在远处的榕树树冠上。
赵景巍如坠冰窟,疼痛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蔓延,连四肢百骸都止不住疼得发颤。过了许久许久,察觉到晏承书将要回头,才强装镇定:“……嗯。”
“我死后,定然是葬在榕树下的。”赵景巍这样说着,就好像把晏承书的话转嫁到自己身上一样。
晏承书没想到遇到同好,笑了声:“你是有皇陵的人,图什么榕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