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意会看到永宁,谢策几不可见地轻折眉心,对谢语柔道:“怎么也不知道通传一声就进来了。”
谢策自幼习武,加上修养了这些时日,伤势已经恢复不少。
只是不时就有登门来看望的,他懒得应付,便借着养病在墨云居不出去。
谢语柔到好,直接给他把麻烦带院里来了。
谢语柔朝兄长略微吐了吐舌头,卖乖讨巧般嘟囔,“是青墨不在,我也没看到别人,才自己进来了。”
永宁也在旁解释,“是我让阿柔带我来看你的。”
谢策并不搭话,只淡漠看向谢语柔,“还不请公主去偏厅。”
三人前后走进偏厅,谢语柔收到永宁朝自己使来的眼色,装模作样地起身道:“我想起母亲说找我有事,二哥,我先过去一下。”
谢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谢语柔只当看不见,走得飞快。
永宁没等谢语柔走远,便挪步到谢策跟前,拿着嗓子柔声细语地问:“旬清哥哥,你得伤可好些了?”她赧然咬唇,“我每日都担心的睡不着觉。”
谢策不为所动地走到一旁,这些无关紧要的关心对他来说实在多余,“好多了,不敢劳公主记挂。”
冷漠的态度让永宁一腔热情被浇熄,难堪的白了脸,“旬清哥哥,我是专程来看你的。”
谢策睥向她,缓声道:“公主如此称臣呼实在不妥。”
永宁走到哪里不是众心捧月,人人讨好,唯独被谢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冷待。
永宁气恼不过,愤愤走上前,可面对自己的喜欢的人又不得不软下来,“有什么不妥,我喜欢你,也喜欢这么叫你。”
谢策眸中已经有不耐,“那臣也只能愧对公主的厚爱。”
“你!”永宁何曾被这般落过面子,如果不是因为她喜欢谢策,早已经命人抽鞭子了。
“公主来看望臣的这份好意,臣心领了。”谢策低头整了整袖口,语气神情,无一不凉薄,“只是臣身体抱恙,就不多陪了,公主请便。”
青墨也在这时也回了墨云居,谢策从他身旁走过,“送公主出去。”
永宁看着谢策的背影恨恨跺脚,从小到大,就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,谢策也不例外。
青墨可不敢招惹这个娇蛮的三公主,躬身恭敬道:“公主请。”
永宁冷眼剜向他,冷冷哼了声,甩动衣袖往外走。
等谢策彻底“病好”回到京兆府,已是小半个月后。
整整一日谢策都伏在案后,处理成堆的公文,待写完最后一册呈文离开府衙,已是夜深。
谢策没想到吕氏竟也还未睡,而是在等他。
吕氏素雅的面容上微微带笑,“我等了你许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