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渝单手支着头,神色淡淡:“听闻四皇兄有气难咽,朕来帮你顺顺气。”

武王脸色一变,知道白日里说过的话被传了出去,他高声道:“来人!来人呐!”

赵墨嬉笑道:“这大晚上的,人都歇着呢,四皇兄你叫不来人的。”

他明明已经将武王府上下梳理了一遍,怎么话还是传到了宫里,今夜里竟悄无声息来了这么多人!

武王心里一沉,今时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。

此前的那些小动作并没有招来皇帝,这才说要找沈家的麻烦,皇帝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,看样子问题还是出在沈家上面。

“本王这些日子病着,在府里养病的同时也反思自己过往确实过于跋扈,今后定当洗心革面,不会再做出出格的事情了。”

“四皇兄这真是过谦了。”赵墨挥了挥手,身旁的人每人手上都亮出一样让武王倒吸一口冷气的物件来。

“你们——”

“四皇兄,这是我和六哥为你准备的礼物。”赵墨一一给武王介绍:“这是贴加官,这是竹刑,这是老鼠刑,这是——哦,这是剔骨刀……”

“够了!”这些刑具武王自然是认得,以前那些不听话的、敌对阵营的人落到他手里很多人都是他亲自动的手,武王撇过眼去:“你们到底要做什么?”

“唔——”赵墨让人把东西收起来,拿出纸笔来:“只是要皇兄写两封信罢了,一封和离书,一封悔过书,自请去守皇陵。”

真是好打算,武王气的咬紧了腮帮子。

休了王妃,卖了刘大人的好,去守皇陵自此就是断了和朝堂的联系。

赵墨对赵渝说:“六哥,我看四皇兄好像不打算写。”

赵渝一个眼神,就有人上前去按住武王。

这剔骨刀看似小巧,实则十分锋利,削铁如泥,如今这刀刃贴着武王的嘴角慢慢的一路划到耳边,皮开肉绽的疼痛让武王眼前一黑,惨叫起来。

赵渝温声问:“啊,朕第一次用剔骨刀,手有些不知轻重,不小心伤着四皇兄了。”

小巧的剔骨刀握在赵渝手中,刀尖滴下殷红的血液,赵墨在武王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恐惧,他单手撑着下巴,不嫌事大的说:“六哥,拿四皇兄多试试就熟练了。”

武王吓的颤抖着声音说:“我写!给我纸笔我写!”

压制着武王的人松开手,拿出止血药膏随意的涂在武王的伤口处,清凉过后,血很快就止住了。

武王写完后,赵渝看了眼就让人收了起来,起身准备离开。

赵墨坐在位置上抬头看着赵渝挤眉弄眼道:“六哥你走啦?是怕出来太久我未来皇嫂醒了见不着你?”

赵渝瞥了赵墨一眼,虽然没有说话,但赵墨知道自己猜对了,他耸了耸肩:“行吧,你回去吧,我和四皇兄再好好玩玩。”

“四皇兄,咱们就按顺序,先从贴加官来好不好?”

武王闻言露出惊恐的表情:“你们难道要出尔反尔?不——本王知道太子的消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