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徒儿,你不在的日子,为师也甚是想念。”程雪意抱着小号的背深情对答。
“师父!我下山专门带了好吃的给你!”林晚孝心可嘉。
“徒儿,你不在的时候,我也为你炼制了一些防身丹药。”程雪意满脸慈爱。
最后,她们落叶晚风中分开,相互对视着,互通心意,又再次抱在一起。
“哦,师父!”
“啊,徒儿!”
好一对互相挂念,暧昧不清的师徒,连老天也该为这对师徒的感情感动流泪——
如果没有纪寒声黑着脸毫无存在感地站在一边的话。
如果没有匆匆赶来的庄主一群人站在一边的话。
看着那对浑然望我的做作师徒,纪寒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,默默转身离去。
柳成归等人尴尬地静立了几分钟,也默默退回了逸仙台。
因为被人围观而戏瘾大发,准备和大号来一场史诗级酸臭师徒恋表演的林晚和大号深
情拥抱完,一转身,只见人走茶凉,硕大的西山口只剩下她自己两个。
连扫地弟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扫完地走了。
西风萧瑟,林晚裹紧尴尬的皮,灰溜溜地和大号回了金檀台。
……
逸仙台,尴尬的长老们还在等着庄主的意见。
柳成归把自己关在静室独坐了半刻钟,才一脸疲惫地推开门走出来,对众人说:“散了吧。”
是他的错。
是他自己过度紧张了。
所以啊,在修仙界,实力弱就是原罪。
当弱者战战兢兢日夜难眠地努力维持表面平静时,强者只需要不经意的一个喷嚏,就能推翻满桌的筹码,吓得弱者如跳蚤一般满地蹦跳。
他就是那个满地蹦跳的小跳蚤。
可恨呐可怜。
柳成归在书房静默无声地处理了一整晚的事务。
第二天清晨一大早,他去了趟自己家。
静谧的红林里,西风烈烈,柳成归一只手扶着儿子稚嫩的肩膀,看着他那张惶恐又圆润的小包子脸一字一句认真叮嘱,认真到脸庞都几乎扭曲:
“旭炳,你一定!一定要努力修炼!你一定要成为最强者!再也不能步你父亲的后尘!”
柳旭炳紧张地握了握拳头,垂着面团子似的一张脸小声答应:“父亲,我会努力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柳成归的声音忽然变了调,粗粝的手掌也狠狠抓住了儿子的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