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 像崔家这样把女儿都送到你跟前的,我是第一回 见。”
这一位丹士虽不及杨觉好看,却也是眉清目秀,明眸皓齿,尤其身着道袍在身,比之杨觉更多了几分禁欲。
此人出自南阳郡赵氏,单名一个熙, 字子恒。
“我以为这世间再不合规矩的事你早就见多了, 不以为奇了。”杨觉浑若不觉好友的打趣。
“那崔家的七娘极是不错的, 你果真不为所动?”赵熙丝毫不以为意, 仅揪着这事问。
杨觉一眼瞥过, 赵熙极为自觉地扬手, 停下讨论这个话题。
“不过,你们这般戏耍兖州那些人, 当真好吗?”不能提婚姻大事,难道还不能提一提国之大事了?眼下内忧外患, 团结对外最为重要。
“是他们惹怒百姓, 与我们何干?”杨觉板着一张正直的脸, 说出的却是极其无赖的话。
偏他浑身上下都透着端正之气, 谁承想他也会耍无赖。
赵熙挑挑眉, “这主意到底是你出的,还是你收的小徒弟出的?”
此话落下,杨觉的动作一顿,警告地扫过赵熙道:“我们并无师徒之名。”
“那也有师徒之实。”赵熙难得的也板起了一张脸开口。
杨觉提醒地道:“你该明白其中原由。”
这下赵熙立刻不作声了,原由他岂会不知,知道,却也是一叹道:“也是个可怜的孩子。”
不想杨觉微拧了眉头,“她并不可怜。”
真正可怜的是那些陷入泥泞之中,不思挣扎起身反抗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