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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氏已经南下,云郎君和小郎君都安好,娘子纵然不想留在豫州,何不南下?青州临于鲜卑,你的手里不过寥寥几万人,待鲜卑大举兴兵而来,娘子如何应对?”

郑原着实忧心,并不希望云锦绣以身犯险!

可是,云锦绣道:“我不去豫州,也不会南下。我既然能将青州夺回,我就有办法守住青州。”

这份自信在郑原看来更是狂妄!

“纵然是曹将军倚天下兵马都不敢说一定能守得住豫州,娘子何来的信心?”郑原不是想打击云锦绣,只是想让云锦绣认清现实,不要再觉得鲜卑好对付。

“外祖父背靠朝廷依然没有信心,难道不是因为那样一个朝廷早已腐朽不堪,根本没有丝毫值得外祖父信得过的人?

“整个朝廷,从上到下,早已腐烂到了极致,争权夺利,勾心斗角,人人都烂到骨头里,谁还会管鲜卑攻下哪里,杀了多少人?

“我在青州不用看那些人的脸色,我自己拉起的军队,自己从鲜卑夺回的城池,我自然会和城中的乡亲们一道守住青州。”

云锦绣犀利地指出,曹耀真正看不到盼头的是什么。

一个朝廷,让镇守在边境的将士都看不到希望,更不确定能守不守得住城池。难道不是已经让他们寒透了心?

到最后,他们不再寄希望于朝廷,可却还得受朝廷管辖。

哪怕他们一心只想守住城池,守卫身后的百姓,并不代表朝廷会听,会信?

朝廷的人勾心斗角,一心只有权利名利,自然而然的以己之心度旁人之心,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们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