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本来就像是那样的人。”林策笑得微眯了大眼睛,“上回写信问我爹,爱喝酒的人是不是不爱吃甜的也不爱吃水果,我爹说你不就酒照喝吃货照做么?分人。还让咱们小心,总喝酒的话,到老了说不定就手抖、容易中风……唉,那叫一个乌鸦嘴啊,我回信说真多余搭理您,好像您比谁少喝了酒似的。”
裴行昭笑出声来。
“对了,小老头儿收到您给我画的那幅画像,您猜怎么着?挂他自己的小书房了,忙完公务就看几眼。这还是一个幕僚特地写信告诉我的,他提都没提过。”
“提不提的,也就能看看闺女的画像,不在跟前儿肯定记挂得很。”裴行昭有些犯难,“两广不能没你爹坐镇,眼下内务府又不能没你,只能委屈你们一些,逢年过节的在京城团聚一阵。”
林策眼睛亮晶晶的,“这几句话我得记住,回头写信告诉我爹,他看了,估摸着十年不见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裴行昭又笑了,“兔崽子,净说没良心的话。”
林策吃完一颗草莓才笑道:“我也就那么一说,您也好,我爹也好,肯定会提携能取代他的可用之才,用不了几年,我爹就能进京来赋闲在家,我养着他。”
“提携新人的事儿,我得写信跟他商量着来。”
“说起来,我记得边知语提到过一个人——方渊,那是何方神圣?”
“何方神圣?”裴行昭失笑,“一个从良的山大王而已,接受朝廷招安之后,在军中表现尚可,现在镇守边关。”
“听边知语那话音儿,应该有值得重用的才干吧?”虽然边知语的话也不知是绕过几个人的圈子,但林策相信那人必定不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