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下去。”
“不知他从怎么寻到的一名画匠,最擅长画的是活春宫……我被画了那种图,画了好多……”陆雁临的手无意识地抓挠着床板,面上尽是屈辱之色。
“然后——”
“他们强迫我反反复复看那些画,以此要挟我在案发当日传密信给两位兄长,要他们到那所宅院等我,我要跟他们说的,是对你而言举足轻重的事情。”陆雁临吸了吸鼻子,“陆成说,只是要依照晋阳的吩咐,将杨家兄长弄进监牢,我哥哥会全身而退。从那时到如今,我别无选择。只要我违背他们的意思,他们就会将那些画散播到各处,我连最下等的欢场女子都不如。”
“收买陆成的人,是晋阳还是付云桥、廖云奇?”
“晋阳,他说是晋阳。”陆雁临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。
如果是晋阳,那么晋阳在死之前,就算是为了打击恶心她一下,也会提一提这件事。所以,陆成是付云桥或廖云奇收买的人。自然,那种事,陆成是不会主动提及的,说出来也只是将任何人惹得对他平添几分嫌恶。
“我从不知道,你看重名声到了这地步。”裴行昭平静地说道,“令尊何时知情的?”
“案发后,我想自尽,被他救下之后如实相告,他打了我,随后,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倒真是父女情深。原来亲情也有人走茶凉一说。”
“……你给他个痛快的了结吧,不论如何,他是被我连累,我不能害了两位兄长之后,又害得他不人不鬼。”
“看着我。”裴行昭吩咐道。
陆雁临抬眼对上她视线。
“你与付云桥有无往来,可曾谋面?”
“……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