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时候想起令尊了?”阿妩面无表情,“在皇城当差,当值与否是你说了算的?”顿了顿,打个手势,“请。我还要安排守门的人,不便与你多说。”
再说下去,也是自取其辱,陆雁临黯然地点了点头,走进黑漆漆的东厢房。
适应了光线之后,她慢慢看清楚室内的情形。
房间久无人住,有那种没有人气烟火气的独有的味道。有一张架子床,但没有被褥;四方桌上有茶壶,但里面没有水;靠墙的八仙桌上有宫灯,但没有火折子。
陆雁临等了许久,只听到陆续有人到了房前屋后,脚步声很轻,站定身形后便许久一动不动,仿佛静止了。
她饥肠辘辘,口干舌燥,却没人送饭送水。
不需问,这是裴行昭或阿妩的意思,保不齐要她连渴带饿地过几天。
她又能怎样?
她擦了擦四方桌前的一张座椅,坐下来,撑肘望着窗外,也如外面的侍卫一般,静止不动。
裴行昭是真的懒得理会贵太妃和陆雁临,尤其是后者,她吩咐阿蛮:“陆家的人若是来宫里打听,就说陆雁临奉急召去办差了,大概七日后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阿蛮走出去几步又想起一事,转身问道,“您不会是想连续七日不给那位郡主水和饭吧?”五天能渴死一个人,七天能饿死一个人,陆雁临资质好,可也只能熬个七天八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