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攸看着他出门,视线扫过匕首,眼中迸射出寒芒。
和韩琳约定的时间今晚,但愿她不会再被他折辱。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,也无所谓,不过是玉石俱焚罢了。
夜幕湛蓝,星光璀璨,弯月如钩。
甬路两旁悬挂着大红灯笼,灯笼的暖色光影映照着路面。
徐兴南踏着路面的温馨光影,带着薄薄的醉意回往内院。
不曾经历过失去荣华、逢高跌重的人,不会明白他的心情。她曾算计得他落魄,往后就要加倍地偿还弥补给他。
当然,他不会委屈她,委屈她,便是开罪太后。他相信自己可以把她捏在手心里,却没胆子惹得裴行昭震怒。
回到内院正房,得知杨攸终于耐不住下人的再三恳求,去沐浴准备歇息了,他进到寝室,转入盥洗室。
房间里有着水雾弥漫后的湿气朦胧,亦有着清浅好闻的香气。
透过屏风,他看到出浴的她穿衣的剪影,美丽惑人至极。
他在屏风一侧顿了顿步子。
这会儿的杨攸,已穿上中裤,刚系妥小衣的最后一道盘扣,正要将中衣穿上身。
“表妹。”徐兴南握住她伸展出的手臂。
杨攸挣开他的手,转身面对着他,一面静静地看着他,一面穿上纯白色的上衣。
徐兴南瞥过一旁颜色同样过于素净的衣物,“怎么不穿得喜气些?”
“我还在服丧。”
徐兴南莞尔,“你赌气时说的话,我听着只觉有趣。”说着,要将她揽到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