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期间,两人一直相互睨着对方,她眼中只有冰冷,他渐渐陷入恍惚。
只剩了纤薄底衣的时候,他双唇有些干燥,喉结动了动。对上她噙着寒意的明眸,躁动才得以退却,神智才恢复清醒。
“够了么?”杨攸问。
徐兴南起身到她面前,拨开她颈间一缕发丝,指腹抚过她精致而凛冽的锁骨。
杨攸别转脸,闭了闭眼。
徐兴南的手沿着她肩头轻缓下滑,握住她的手。
她的手冰凉,已然怒极。
他见好就收,松了手,语气很柔和地强调:“我的攸表妹,终于回来了。”
她的表妹,他曾经的未婚妻,最震惊无措孤立无援时得到的是他的肆意羞辱、诛心之语。
“定亲至今,不过虚以委蛇,只因你是最堪用的踏脚石。”她只是他利用的工具。
“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,皆是逢场作戏。”他连表亲情分都否决。
“不要怪我,你自找的。”他没有一丝歉意,无耻到底。
她与亲人都瞎了眼。
徐兴南也转身拿来新衣,一样一样,递给她,看她穿上。
凡事得有个度,她已是太后器重的天之骄女,再者,所余衣物也委实藏不了什么。
衣物逐一上身,杨攸的手终于有了点温度。
徐兴南蹲下去,帮她穿鞋袜。
杨攸不允,他坚持。
“衣物是用你原先的尺寸做的,或许不是很合身,回头再做一些。”他说。
杨攸双手撑着春凳边缘,看着他,心生困惑:何必如此惺惺作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