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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万安 九月轻歌 798 字 2023-04-05

陆雁临称是告辞。

杨攸进殿来,并没如在家里说的那样回话,而是双膝跪地,道:“到了今日,有些事情,杨攸不敢再瞒太后娘娘,还请您拨冗一听。”

能说点儿实话就行。裴行昭和声道:“有话站着说,也不用这么生分。”

“是。”杨攸顺从地站起身,敛目看着脚下光滑如镜的金砖,“我以前跟您说过,十来岁的时候,家母便给我定了亲事。”

“嗯,我记得,那人叫徐兴南,是你的表哥——你一个姑姑的儿子。”

“正是。”杨攸道,“我对姻缘之事,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想着不过是搭伙过日子,过不来之前,捞个儿子女儿,下半辈子有事忙,不会闷,也就够了。”

裴行昭唇角扬了扬。家境不同,成长的环境不同,对姻缘的看法也就不同。

像她,姻缘若不是这种助益无穷的情形,她便谁都不嫁。

她若将自己许出去,只在疆场,只为天下。

寻常女子嫁的是男子,她嫁的,是自己的斗志、野心和抱负。

杨攸往下讲述着:“与徐兴南,我对得起他,只因他是我会嫁的人,我与家中都苦心为他铺路,要他仕途得志,我便能嫁的更风光。

“为此,我甚至三番两次求您,私下里常给他出谋划策,这才有了他在军中崭露头角立下军功之日。

“家兄锒铛入狱之后,您放我离开军情紧急的沙场,带着您的名帖上下斡旋,我也曾到他的任上求他帮忙,因为他父亲说起来是姚太傅的门生,可以疏通一下门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