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昭不置可否,吩咐两名锦衣卫,“送姚太傅回去,仍旧悉心照顾。”
锦衣卫领命,行礼后抬着姚太傅离开。
阿蛮喃喃道:“到了那一日,也不知道陆郡主、杨郡主能否赶至京城。”
两女子交接军务不顺,一个与补缺的人就一些公务发生分歧,需得上峰核实后给结果;一个是补缺的人病倒在了赶去赴任的途中,只得等在原地。
“随缘吧。”裴行昭转头望着窗外,目光悠远,“横竖她们也不喜欢残忍行事。或许,到了如今,这已只是我一个人的事。”
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裴行昭转过头来,目光清明,笑容舒朗,“不说这些了。韩琳还在每日盯着付云桥?”
“是,她连韩杨都不放心,每日只让韩杨接替两个时辰。”阿妩微笑,“兄妹两个每日都报信,但是付云桥只闷在密室整日下棋看书,没有任何作为。”
“真是沉得住气。要到什么时候,他才会用弃车保帅那一招?”
“您指的是,他去官府投案,保晋阳?”
“我是再也想不到别的。”裴行昭把珠串绕在指间,又松开,“且由着他,我们去看看晋阳。”
被困数日,晋阳早已成了笼中困兽的模样,若非早知与裴行昭动手是死得最快的行径,她早已扑上去将对方的脸撕成一条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