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常门第里的大管事甚至管家,一年下来的例银,也不过五六百两。
裴行昭笑意更浓,“这样说来,芳菲已经被您说动了,只看我怎么说?”
“是呢。”
“也好啊。”裴行昭看一眼宜家,“二妹、三妹,有个人时时提点着,再加上您,往后也便什么都不愁了。”
二夫人喜形于色,“明日就去请芳菲姑姑。”
“好。”裴行昭握了握宜家的手,“等我跟人下完棋,和你二伯母一起到我宫里坐坐,到时我们再说话,好不好?”
裴宜家用力点头,“好。”
二夫人闻音知雅,携宜家行礼,回了座位。
这一幕,裴显从头看到尾,心里洋溢着欣喜和一份浓得化不开的感伤之情。
行昭终究是顾念着家中的手足,曾几何时,他自问也曾为了手足去做去承担一些事,而他的手足,都已不在了,不在之后还恩及于他。
他也只是没有对不起过他们,却不曾尽心照顾过他们的妻儿。回顾过往,真是一言难尽。
而别的官员瞧着,想法一致:小太后倒还是以前那样子,一码归一码:她就算前脚把你爹咔嚓了,你没惹着她,她便不会拿你撒气。这上下,很明显,罗家是罗家,她三叔的女儿与那些是不相干的,只要不出幺蛾子,她就会着意抬举。
命妇们想的,却是太后不待见祖母和母亲,对她的二婶却是礼遇有加,日后要与裴家二夫人多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