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罢,横竖家里是祖父祖母和母亲当家,没父亲什么事儿,想在他的漕帮搅和也是万万不能够的。
不用上火。
这些年,他都是这样宽慰自己,消减火气。
手下阿七走进来,捧着一副画像,展开来,“这人就是付云桥,打点官差拿到的画像。”
沈居墨认真地端详片刻,确定自己从没见过。画像中人的样貌跟他爹有得一拼,委实不凡。但即便是用来缉拿的画像,眉宇间也透着清逸淡泊,真人的气度一定胜过他爹数倍。
可样貌再不俗又有什么用?空长了一副好皮囊罢了。
人不可貌相的例子还真不少。
行昭由着官府满世界张贴画像告示,意味的反而是难以抓获,不然,锦衣卫或她的暗卫就能办了。
那这人便很是棘手了。
如此,他不妨从别处下手。
思忖了一阵子,沈居墨吩咐道:“传阅这画像,不在京城的,便去细瞧附近官府张贴出的。有见过此人的,立刻来我面前回话,务必言之有物。悬赏最高一万两,五千、三千、一千次之,全在于说的事情有多大的用处。”
阿七立即称是,随后,下意识地端详着那副画像。
沈居墨一乐,“想赚钱,大可也想门路,能带人到我跟前儿说点儿有用的,我也照赏不误。”
阿七也笑,“属下试试,也招呼弟兄们都这么办,人多了好办事,胡说八道骗钱的,立马撵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