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自嫁入东宫至今, 遭难的光景也算得长远,晋阳在太皇太后、贵太妃、先帝面前都说得上话, 却从没帮衬过。
由此,姑嫂两个就没情分可言, 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。
见礼落座后,晋阳开门见山, 说了后天举办宫宴的事,用谁做由头、意在与太后比试棋艺, 一一道来。
皇后只问:“太后娘娘可同意?”
“已同意。”
“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皇后道, “在何处比试棋艺,要如何布置,还请你拨个人过来, 仔细说说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皇后又淡淡地道:“既然有给宁太妃庆贺寿辰之意,便需要服侍过先帝的老人儿凑凑趣, 也该问问太皇太后愿不愿意给楚王添一份体面。你先去慈宁宫一趟,问问她老人家的话音儿。本宫还有事,料理完了才能过去。”
晋阳听着那全然是吩咐的语气,心里自然不舒坦。可又有什么法子?时移世易,她一堆理不清的官司, 自是被人怠慢。当下笑着说好, 起身去了慈宁宫。
太皇太后之前发作了贵太妃一通, 歪打正着,将胸中积压的郁气疏散了出来,这两日已经大好,如常念经抄经。听得晋阳过来,她第一反应就是不见。
晋阳不肯走,让宫人递话,说了来意。
太皇太后想了想,还是不见人,道:“等哀家问过太后、皇后再说。让她快些走。”
晋阳听了答复,无所谓地笑了笑,出宫回了别院。
寿康宫那边,宋阁老来见裴行昭,径自跪倒在地:“臣是前来请罪的。”
裴行昭瞥他一眼,想了想,“你先前捐出来的绸缎,崔阁老帮了你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