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昭目光深远地审视着她们。
二人等了多时,也没听到免礼的话,不由展目望去。不在人前,礼数她们尽量守着,却也不用完全奉行。
裴行昭全然是看着陌路人的眼神,冷淡、漠然,“直说吧,为何要见我?”
裴老夫人答道:“想求太后,照拂行浩一二。”
裴行昭问:“怎么照拂?”
这次,答话的是裴夫人,“行浩今年十七,该张罗婚事了。”
裴行昭嘴角一牵,“免礼,坐下说话。”
“多谢太后娘娘。”婆媳两个起身,半坐到一旁的椅子上。
沉了沉,裴夫人说道:“行浩平日里常提起太后娘娘,他打心底挂念着您,只因正是需要用功读书的时候,鲜少在各类宴请露面。”
“说起来,行浩是您与祖母带大的,辛苦。”裴行昭说。
“太后娘娘言重了,苦心拉扯他是真的,所幸他争气,族学里的先生常夸奖他聪明。”说起嫡孙,裴老夫人面上有了神采。
裴夫人亦是,不知不觉地放松许多,“说起来,太后娘娘有许久没见过胞弟了。行浩如今的样貌,有三分像太后娘娘,甚是俊俏,曾有几位闺秀见到过他,竟纷纷求着长辈主动上门提亲呢。”
“是啊。”裴老夫人笑眯眯的接道,“臣妇与长媳想着,最好是早些定下婚事,终身大事有了着落,他心性会更加沉稳,更有担当,过个三二年,定能把掌家的权利从二房手里拿回来。……”
两个人打开了话匣子,一唱一和、絮絮叨叨的说着裴行浩的大事小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