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昭不理她,连个眼神都不给。
吴尚仪求助地望向皇后。
皇后权当没看见。
安平跪坐在地上,心里清楚,这次的祸惹大了。
有喜是必然的。韩太医不可能撒这种谎,况且有喜总归有些征兆,如何迟钝,现下也想通了。
那么,她是大祸临头了。
怎么办?
太皇太后醒来的时候,殿外恰好传来太监的长喧声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额角涂着药膏的皇帝大步流星走进来,先向裴行昭行礼,“母后万安。”
裴行昭神色温和,“有事请皇上定夺,否则也不会打扰你将养。”
皇帝挺不好意思的,掉沟里的事情传出去,能笑死一片,“谢母后体恤,朕已无碍。”随后才向太皇太后行礼问安。
太皇太后虽然醒了,却没力气说话。
皇帝落座。
皇后与他说了详情。
皇帝听着,颈子梗了梗,再梗了梗,望向安平的时候,目光已如利刃,“孝期之内行秽乱之事,怀了孽种?你到底知不知道脸面是什么东西!?”
他想亲手宰了她!她犯的过错,是枉顾皇室尊严,更是同时挑衅先帝与他的权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