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太皇太后的目光瞬间变得阴寒,只用了几息的工夫就道,“不可能!你诊错了!”
安平下意识抚了抚腹部,人似石化了。
“那就换一位太医。”裴行昭说。
“不用!”太皇太后起身,“这是哀家的事,无需你费心。”
“如此,臣妾知会皇上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?!”太皇太后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,“太医无中生有,太后却要跟着胡闹?你裴行昭遇事便是这般做派?”
裴行昭一笑,隐晦地提及王婕妤之事:“的确曾有太医无中生有,清清白白的女子,非说人小产,也不知幕后之人是怎么样脏心烂肺的东西。”
“哀家劝你谨言慎行!”
“话赶话而已,太皇太后何必大动肝火?”
“哀家这就带安平离开,倒要看谁敢拦着!”
裴行昭笑意浅淡,“安平不能走,皇室的脸都被她丢尽了,臣妾既然知情,便不可轻纵。太皇太后能代表整个皇室?”
“裴行昭!”太皇太后额角青筋直跳,“你要违逆哀家?!”
“一码归一码。别来回扣帽子了,臣妾也很擅长那一套。”裴行昭不以为然地睨着太皇太后,“安平在寿康宫外晕倒,没个说法不能走。日后有个什么动静,病了要嫁了什么的,臣妾总要有个应承外人的说法,不然,罪过不还是臣妾的?”
“那就告诉皇上!请他来!”太皇太后铁青着脸回身落座。
“那么,安平重则一尸两命,轻则服一碗药,到庵堂落发。”裴行昭奇怪地瞧着太皇太后,“这种事,作为帝王、男子、一家之主,能容忍的不多。怎么您像是认为这种事不算什么似的?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太皇太后胸腔剧烈地起伏着,“你成心要气死哀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