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瞧着安平的脸跟贵太妃情形差不多了,裴行昭唤内侍住手,“再顶撞哀家,一个字换十耳光。好了,想说什么,你继续说。”
安平下意识地想捂着脸,却是碰一下就疼得厉害,只得垂下手。想她这十八年来,在太皇太后跟前长大,受尽宠溺,何曾受过这般委屈?她气得要发疯,可是对上裴行昭的视线,便知对方是认真的,她总不能吃这种眼前亏,弄得自己被打成猪头一般。
“不说话,便走回宫去。”裴行昭道,“去慈宁宫也行。退下。”
安平转身便走。
皇后及时给身边的宫女打个手势。
宫女很是伶俐,当下赶到安平跟前,“殿下怎的忘了应有的礼数?”
安平咬了咬牙,转身行礼,仍是敷衍了事。
裴行昭心念一转,笑着全了皇后的心思,“你在太皇太后跟前长大,她断不会这样教你礼仪。顶撞哀家,又蓄意给太皇太后脸上抹黑么?”
安平生生气得掉了泪,可是别无选择,规规矩矩地向太后、皇后行礼告退。
裴行昭一拂袖,“走吧。”语气分明是说的“滚吧”。
安平走了。
阿蛮早得了裴行昭示意,快步跟出去。
裴行昭唤宫人换了盏新茶,上了几色点心,对皇后道:“还有好戏,横竖你是赶上了,不妨看完。”不光赶上了,还掺和了,却是为着她,她自然领情。
皇后笑靥如花,“儿臣巴不得呢。”
不过三两日,皇后在裴行昭面前,神奇地演绎了濒临凋零、逢春生姿、如常盛放的过程。到底是昔日的长安第一美人,一颦一笑皆动人。
裴行昭笑道:“瞧瞧你,破罐儿破摔的时候,浑似个二百五,处事分明像模像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