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银票与字据,罪臣存到了一间当铺,银票没什么出奇的,字据是周才人亲笔写就,盖着她的私章。”
周才人见这情势,终于认头了,“太后娘娘,嫔妾有罪,的确是嫔妾陷害王婕妤,只求太后娘娘赏个全尸!”
贵太妃被拖回来的时候,看到的正是这一幕,差点儿晕过去。
裴行昭吩咐李江海:“安排妥当的人询问记录口供,若哪个又翻供,立刻赏碗七日后肠穿肚烂而死的汤药。”
李江海转身安排下去。
裴行昭看向王婕妤,“到底是出自一片孝心,这才甘愿被人冤枉,罚一年例银,端午时交给哀家一部手抄的《楞严经》。”
王婕妤行礼谢恩。这哪儿算惩罚?她何曾需要指望例银度日?
裴行昭示意她平身,“先帝在位末期,内忧外患不断,朝廷不断用兵。原东家屡次将存在各地的粮食低价卖给官府,更屡次无偿捐赠军需。哀家甚是钦佩,曾寻机造访,相谈甚欢。”
王婕妤掩面哭泣,太后说的正是她的生母。
“今日之事,那等罪名,只要从严从速惩戒,你至亲都没好下场,别人承诺你的,皆是空谈。日后清醒些,没有下次。”
王婕妤泣不成声。
裴行昭和声道:“回宫吧。”
“是。”
裴行昭这才看向贵太妃。
贵太妃惊惶不已。
裴行昭问道:“后宫独大十年,育有一子一女,终与后位无缘,可知原由?”
贵太妃经常想,没有定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