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殿下不愿如此。”
李耀轻轻叹气,“夫人在长安城内,可有见过第二个小娘子如岁安一般,自出生起便被母亲拘在身边,隐居深山的?那已不是不受外界影响的程度,而是近乎隔绝,这合理吗?”
谢韵娴一愣:“我听说过一些,岁岁的情况……是很少见。”
李耀又笑一声,“少见,且离谱,是吧。”
谢韵娴语塞。
就在她打算替长公主说两句时,李耀话语一转:“可就算少见又离谱,到头来,仍然得了夫人一句夸赞,不是吗?”
谢韵娴愣住,李耀挑眉:“还是说,夫人方才的夸赞只是客套的假话?”
谢韵娴忙道:“当然不是,这话也不是我一人说的。”
李耀没再说话。
谢韵娴反复思索着李耀的话,忍不住道:“殿下有魄力,又岂是常人能比。”
“殿下的确有魄力。”李耀顿了顿,说:“但不止如此。”
谢韵娴生生怔住。
李耀:“殿下从泥地爬上高岭,纵使外界有各种说法褒扬,她也并非算无遗漏。于她而言,只要活着,便不怕行差踏错,错了改就是。除非其身不正,否则有心而为,岂有教不好的孩子。”
谢韵娴眼神一动,终于从李耀这话听出些弦外之音,变得若有所思。
谢原把人请到院子,岁安这里正热火朝天。
魏楚环和魏诗云拉着岁安开了一把双陆,又加了对句,你一言我一语吵的正欢,连原本在前厅的萧弈都跑来了,对正在酣战的魏楚环束手无策。
“哟,热闹啊。”李耀一开口,战火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