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在得知安王被伏,不仅身受重伤无法赶来长安,连税银都被抢了的事后,桓王震怒:“光天化日,竟有人敢抢掠亲王?还伤了人?此事查出来没有?”
桓王习武之人,一身正气,声如洪钟,饶是桓王妃已经将人带到一旁说话,也不妨碍其他人察言观色,窃听窥视。
“王爷,您小声些!”
桓王:“什么小声大声,这么重要的事,怎么才告诉我!”
魏楚环:“父亲放心,陛下已就近调动了人手前往安王那里调查此事,肯定很快就有结果,届时不管父亲在不在长安,女儿必定第一时间告知父亲。”
桓王默了默,看向另一边。
那头,魏诗云孤零零一个人站着,安王办事不利引陛下震怒,都没人敢主动上前和她搭话,等仪式开始之后,她就要跟在送葬队伍后,三跪九叩,一路到芒山。
饶是如此,魏诗云的神情依旧坚毅。
桓王身形一动,作势就要去找魏诗云。
“父亲!”
“王爷!”
安王妃和魏楚环同时拉住桓王,可两个女人,哪里是常年行军打仗的男人能拖住的,箫翌紧跟着堵了上去:“岳父大人!”
这下,桓王府的动静就大了,旁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,议论由此而起。
——桓王未必是同情魏诗云这个小丫头,不过将心比心罢了,他常年在外,只留妻女在长安,若有朝一日,轮到他落罪,难保妻女不会像魏诗云一样,受这样的委屈。
——陛下真实疯魔了,虽说长公主地位非凡,可人都死了,再亲再厉害,又哪里比得上活着的人作用大,这分明是用死人寒活人的心。